苏简安蓦地清醒过来,推了推陆薄言,却推不开,陆薄言按着她深深的吻了几下,才终于松开她的唇,也是这个时候,车厢门被从外面打开了,管理员阿姨目光毒辣的望着他们,不知道在埋怨他们什么。 一睁开眼睛,那种沉重的感觉又压上心头。苏简安跟她说睡一觉醒来就会好,其实哪里会?
陆薄言看她脸颊快要滴出血来,拿过她的平板,从历史记录里打开了刚才的网页,又从头到尾把新闻看了一遍:“这个记者照片拍的不错,不过……我怎么感觉他的镜头都是在对着你?” “好,我也一样。”苏亦承做投降状,“我晚上就回A市,你休息两天也回去。别闹了,知道吗?”
洛小夕的性格和苏简安南辕北辙,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点躺下十秒钟就能睡成一头猪。 有人质疑“爆料者”避重就轻,根本没有正面回应陆氏传媒的声明,说她是心虚了。
“苏简安,”陆薄言深邃的目光里似有自嘲,但更多的是怒气,“三句不离协议书,你有多想离婚?” “可疑的地方太多了。”苏简安像分析案件一样,一点一点的分析,“第一,结婚前你就很明确的跟我说过,我们的婚期只有两年,你是很不情愿的和我结婚的。第二,你是陆薄言,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有,我可能是这些人最不起眼的一个。第三……我感觉不到你爱我。”
苏亦承已经预感到什么,大动干戈的查洛小夕的行踪,她果然去了酒吧,秦魏在酒吧为她举办了一场庆功party。 这下秦魏很配合的从沙发上爬了起来,“哎哟”了一声就捶腰敲背:“沙发真不是人睡的,醒来比做了整晚还累。”
就在这时,“咔哒”一声,门被推开。 陆薄言听着她绵长的呼吸声,唇边逸出一声轻叹,搂紧苏简安,也在黑暗中闭上了眼睛。
秦魏捧着一束鲜艳欲滴的玫瑰走来,洛小夕接过那束花,笑得比鲜花还要灿烂,她勾住秦魏的肩膀,俨然是已经和秦魏冰释前嫌的样子。 片刻后,陆薄言“嗯”了一声。
以前对外的时候,陆薄言都说“太太”,虽然不至于疏离,虽然足够绅士,但总有不够亲密的感觉。 有一对情侣跟在他们后面走,女生羡慕的看着苏简安:“她好厉害。但她男朋友是不是有点弱啊?只会听她的。”
大家就纷纷顺着苏简安的话题聊起了案子,越说越认真投入,渐渐的苏简安也忘了和陆薄言之间的事情了,一遍听取大家的意见,一边在她的专业问题上为他们解惑,享受团队合作的融洽气氛。 说完她拉开车门坐上去,发动车子,红色的法拉利灵活的开上车道,迅速消失在苏亦承的视线里。
陆薄言毫不犹豫的拿了衣服,转过身来询问苏简安:“这套可以吗?” 终于见到洛小夕的时候,苏简安心里跟被扎进来一根针一样刺痛。
流利连贯的说了这么长的一段话,但实际上,没有任何一个字是经过她的大脑的,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。 不知道过去多久,她的头垂下去,苏亦承叫了她好几声她都没有反应,也许是晕过去了。
她也失去过至亲,因为感同身受,所以她还是想等陆薄言主动告诉她。 这个词,在苏亦承的人生字典里陌生至极。
唐玉兰认真的想了想,点点头:“别说,还真有几个挺合适的,跟小夕挺登对。” 不用看得太仔细,就能发现陆薄言的五官和他父亲有几分相似,特别是轮廓,区别在于他的线条更加分明冷峻,不苟言笑时,蛰伏着一种凌厉的攻击性。
以前江少恺问过她,男人的白衬衫那么单调,要怎么搭配才好看? 苏简安一咬牙:“玩!”
“把行程改到明天。” 陆薄言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,扶着她的脸颊叫她的名字,可她没有丝毫反应。
讲得更明白一点,就是洛小夕正在红起来。 “睡着了。”他看了看茶几上的盘子,藕片和花生米几乎要空了。
康瑞城,康瑞城…… 陆薄言合上电脑走出书房:“已经好了。”
苏简安试着把脚步迈出去,却发现腿脚无力,差点栽到地上。 “比如呢?”
“薄言……陆薄言?” 她的腿受伤住了半个月的医院,回来又休养了一阵,已经很久没有去看过唐玉兰了,今天周末,她和陆薄言都没事,正好过去看看她。